缓了两秒。
她才注意到堂屋摆放着的木床上,躺着一名被衣被裹得紧紧的男孩,额头直冒汗珠,顺着脸颊两旁滑落。
刘婶子这时在旁说:“苏小姐,你是医生,你说我家虎子咋回事啊,是不是着凉了?”
这也是为何刘婶子家窗户房门,连条缝隙都被堵住的原因。
苏芍药摇了摇头,感受着自己逐渐升起的体温,来到床旁用手背探了探虎子额头,心下顿觉不妙。
“婶子,你快将房门还有窗户打开,保持屋内的空气流通。”
刘婶子说的没错。
刘大虎确实是着凉了不假,但只需要吃点药,就能治好,被刘婶子这么一耽搁,再加上屋内过于闷热,病情就严重了起来。
接着,苏芍药又急忙去打了盆温水,不断的用蘸水的毛巾敷着虎子的额头,直到冷空气的流通,虎子体温逐渐下降之后,才开了张药方递给惊魂未定的刘婶子。
“刘婶子,你等会儿去药房按照我这张药方抓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一天中晚两次,吃个三天,虎子就会没事了。”
刘婶子边抹着眼泪边将苏芍药送出门外。
“芍药,婶子真是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婶子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芍药回头摆了摆手。
“婶子,不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吗,大家邻里邻居的,能帮自然是帮一把,有什么好谢的,你先回去照看虎子吧,我就先走了。”
回到家,打开房门。
果不其然,入目皆是一片漆黑。
自从秦陆工作得到组织肯定之后,苏芍药已经连续几晚在回家的时候没有见到他了。
本来这时候应该是他的下班时间了吧,却还没回家,想来应该还是在厂里忙。
揉了揉有些疲惫的脸,苏芍药将买来的菜放到厨房之后,回到里屋内,“啪嗒”打开小台灯,从包里拿出尚未写完的医术,继续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