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叔把她抱的很紧,一个劲儿的劝着。

“梅花,别说了,咱别说了……”

反观赵母那边,拉住她的是村里其他人。

她明显对这种吵架的事情很熟悉,两手叉腰,一群人愣是没拉住她。

隔这么远,苏芍药都能看到她嘴边不停飞溅出来的唾沫。

她不自觉的眯了眯眼,又站远了些。

“劳改犯?!谁不知道我儿子是大学生!比你儿子好千倍万倍!”

“一个泥腿子,以后给我子杰提携鞋都不配!”

说着,在地上吐了口唾沫。

那眉飞色舞的样子,看起来真让人心梗。

这句话,愣是把周围所有人都得罪了。

现在在农村生活的,谁不是泥腿子?谁不需要下地?

她骂什么不好,偏偏骂农民。

这不是一下子把所有人都骂了吗?

赵父站在一边田埂上,远远的看着。

他又瘦又黑,背佝偻着,看起来十分瘦小。

就这个功夫,他已经拿出了烟杆,点起来慢慢熏了一口。

反正大伙儿都在看热闹,他也看看再说。

苏芍药看了眼他,目光又收回来。

这两口子可真是奇了,一个在这里吵架,另一个在旁边看热闹,简直不像是一家人。

听她这么骂,梅花婶也不生气。

“是大学生还是劳改犯,大伙儿很快就知道了!”

这说了半天,也没听出个啥来。

村头二幺扛着锄头过来在旁边听了半天了,也没见两人吵出个啥。

以来就看到赵母抓着牛粪乱丢,无差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