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璟在黑暗里抓紧被角,因为心情愉悦,就连浓稠的黑暗他都不觉得窒息了。

他在黑暗里,好心提醒时芫,“芫啊,问一句,你到二十岁了吗?”

时芫在黑暗里睁开眼睛,眸光冷冽一闪,“还有两个月到二十,怎么了?”

裴时璟紧抿着唇,喉结滚了滚,“我听说,我们这里,女性二十岁才可以领证的?”

裴时璟声音顿了顿,“所以可能要两个月后……”

“淦!你闭嘴吧!”时芫随手把枕头扔在裴时璟脸上。

“裴时璟怎么就没毒哑你呢,就你话多,今晚不准说话,否则点你哑穴!”

裴时璟好脾气的抿唇,无奈的垂眸,左右摇晃自己的脸,好半天才把枕头摇晃下去。

他转头看向背对他的时芫,特别谨小慎微的低声问,“那晚上的治疗还加不了了?”

“加个……姐没心情!反正你又死不了?”时芫声音闷闷的,听到裴时璟那个低沉磁性的嗓音,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辛苦了!晚安啊,宝儿~”裴时璟抿唇,闭上眼,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弧度。

“滚!谁是你的宝?别整那些没用的!我要离婚!离婚!离婚!”时芫烦躁的低低咒骂。

“好了,跟你离,别气,慢慢来!”裴时璟好脾气的轻笑,宠溺的摇了摇头。

“我……慢慢来个茄子啊?裴时璟你闭嘴!”时芫在黑暗里攥紧小拳头,一把抢回自己的枕头,给了枕头一拳。

裴时璟眸光暗了暗,无声的抿唇笑了。

离婚?从来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啊!时小芫!

第二天清晨时芫打开门,金秘书端着早餐,热泪盈眶的站在门口看着她。

从她身后窜出来裴老夫人,果果硕硕,还有大葡萄和小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