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由我来讲课。”
秦俏揉了下眼睛,好半天才自言自语的呢喃出一声,“舅母。”
她便是怎么想也没想到,今日来给他们上课的会是舅母。
余溯洄恰好看了一眼秦俏的方向,很快便收回视线,整理好桌子上的书本。
秦俏不自觉的坐板正了些,整理好自己面前的书本。
秦俏与余溯洄见面次数少,但是也都熟悉。
当年舅舅娶亲她有印象的,只偷偷看了一眼盖头下面的人,便能够感觉到那女子很浓厚的文学气息,舅母看起来娴静知礼,但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舅母能有这么厉害,书院半年就考上进士。
如今国子监少史也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
有自己家里人在这里,这下秦俏想要开小差都不太好动作。
舅母随口一句就能让母后和父皇知道。
练习的空档,秦俏拿着笔,心下还一阵腹诽,想必父皇就是故意的,专门选了舅母来教。
便是知道她一旦不听话,就能毁掉她在母后那边完美的形象。
休息的时候苏容安还很是疑惑的转过头打量着秦俏,“你今日一天都好安静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谁说的。”秦俏一本正经的在书桌上写字,“我本就是这样安静贤淑、温柔得体又勤奋好学的女子。”
苏容安打眼看了一眼秦俏在练习什么字,“……我差点就信了。”
如果没看见秦俏练字纸张上练的不是“混蛋”两个字的话。
哪个好人家姑娘第一天上学堂练的是骂人的话呀,家人们!
苏容安默默的转了回去,生怕自己变成了“混蛋”两个字的前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