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头来发现,那只是敌人为了利用自己设置的圈套,那个所谓的栖身之所,也只是敌人为了圈禁自己的牢笼。
她手指越收越紧,“希望你不好,希望你永远都好不了。”
话音刚落,素白就能感觉到空气中气氛的凝滞。
公孙弈打量着她通红的眼底,“那要让你失望了。”
他复而又掐住她的肩颈摁下去,压在她耳边,“我不止好了,还能生生世世把你困在这里。”
“我教你,你就应当在秦封吞并北蚩的时候,下毒杀了我。”
“再不济也应当在苏幼虞对我起杀心的时候,别出来求她放过我。”
“别这么心软。”
素白拉扯住他的衣襟,却不能撼动他分毫,生平第一次骂人,“你混蛋。”
骂得公孙弈反倒是放肆了些,“才发现吗?你与我同住四年一点都没看出来,你对你的男人都这么放心,我有的时候当真以为你是在装傻。”
素白愈发难过自己识人不清,养虎为患,才造就了如今的局面,声音发颤,“我要回去。”
“休想。”
公孙弈两个字,阻断了她所有回家的可能性。
话落,公孙弈许久都没有再听见她的声音,再感受到任何她的反应。
他心口莫名一跳,安静下来又隐隐约约听到了抽泣声。
公孙弈大约是从没有见过素白哭,活生生愣了一下,很久都没有反应。
这些年几乎没有,哪怕是被他带进北蚩,哪怕是受人指点、贬低、践踏,她没有哭过。
公孙弈迫切的捏过她的脸,被她一把推开。
再开口就带了浓重的冷淡鼻音,“我不想看见你。”
她试图下床,却根本站不稳,踩到地面就被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