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是一家人”阮春花被三弟妹的两句话感动的一塌糊涂,哪里还顾得上吃鸡蛋太奢侈这件事。

这会三弟妹就是抱着整条羊腿啃,她都会夸一句‘啃得好!’再顺带递上一杯温度刚刚好的红糖水。

就在这时,一旁的阮夏草也抬起眼似乎有话要说。

阮老头子看过去。

阮夏草鼓起勇气先是小声道:“爸,我也想搬回来住”迈出第一步之后,后面的话,阮夏草说的更清晰了:“我也想在清河大队过日子。”

这一刻她非常明白,人活着就应该过眼前这样的平淡日子,而不是在县城跟自个婆婆勾心斗角,被辱骂磋磨,每天身心俱疲,没有一点活下去的欲望。

哪怕丈夫次次站在自己这边去跟婆婆吵架,可丈夫因为工作一走,婆婆就又会重振旗鼓、变本加厉。

阮夏草知道,婆婆依仗着公公是因公殉职的警察,而她是遗孀。丈夫接手了公公在派出所的工作,于情于理都不能欺负寡母。不然轻则被举报失去工作,重则被思想教育后拉去街上批\斗。

所以她一直能忍就忍,从来没说过婆婆哪里不好。只不过因为黄武工作回来偶然撞见了,从那以后丈夫和婆婆每回都要吵。虽然吵架的不是她,但她依然会觉得累。甚至觉得争个对错、高下都没有意义。因为婆婆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变的。

“”

“啊?”听完二闺女这话的阮老头子下意识愣了愣,他疑惑的眼神在阮夏草和黄武的身上来回扫视:“你们两个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是感情不对付,也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