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儿子难不成真想让她去死?
“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老娘我十月怀胎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给拉扯大,你就这么跟我说话吗?!”黄老太太一边斜着眼看黄武的脸色,一边继续干嚎。哭嚎半天了也没见掉半滴眼泪。
而黄武,他光看自个妈那滴溜溜乱转的眼就知道她决计是不会想不开的。
要是想不开,黄武觉得那也是她媳妇会想不开。
哪有欺负人的人会舍得去死的?只有受到欺负的人才会想不开。
“妈。我最后再说一次,你要是继续闹,大不了我辞了派出所的工作跟着夏草回清河大队去当上门女婿去,我这把子力气种地也饿不死老婆孩子。”
黄武冷着声:“到时候,家里没了我和夏草这两个外人,您一定能过上好日子,长命百岁。”
说完黄武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拎着不少礼,他侧过脸看着自个媳妇眼眶里打转的泪,放缓声音道:“走吧,咱回家去。”
他没说娘家,他这话也不是威胁,是认真的。
人这一辈子就活一口气,既然他媳妇在婆家要受这么多的罪,那不如由他这个身强力壮的去当上门女婿受罪。
他每天查案子,见到太多遗憾和生死无常,看的多了自然也就想的开了。
“你、你!”黄老太太吭哧了半天,人都走远了,她也没说出什么名堂来,反而差点被自个气晕过去。
但除了生气,其实她也已经开始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