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头子笑着拍了拍老李的肩:“我不如你心细。”
“得了吧。”老李没忍住白了阮老头子一眼:“我要是得接手这三百张嘴,我直接眼一闭腿一蹬先晕了再说。”
一旁的尧老爷子看到这么多人惊在了原地,他默不作声的将那群人的惨状尽收眼底。
有些人观面相就是挨饿受冻着了风寒。
可有些人手和腿都呈现出被打断后的扭曲之态
这种滋味他体验过。
死不了,但活下来也是要受罪的。身体的痛是份量最轻的痛楚。
真正的痛楚是午夜梦回是家人一个个惨死在眼前,身体仿佛还在被‘人们’拳打脚踢,耳边是密密麻麻的恶语和腥臭的唾沫,如针锥搅动心脏一般的不甘与绝望
那才是会将人折磨到毫无斗志的真正的痛楚。
尧老爷子叹了口气,心里明白的很,能活下去又有谁想去死呢。
还没洗刷冤屈,还没拿回清白。哪怕死,也是死不瞑目的。
牛棚里的刘润知再一次抿唇沉默,门外的那位大队长正和另一位乡下同志相谈甚欢,看到那背着药箱的老者,他无需听就能猜到大致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