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乡下的娃子很早就说亲了,十来岁的都有。
老祖宗常说男娃子要成家立业,可乡下的男娃子立业就只有种地了。因而一来二去的,可不就只剩下一件说媳妇的事要操心。
可现在大家都挣钱了,反而把说小媳妇这件事给往后挪了,因而清河大队的人口小半年都没涨几个。
想到这阮老头子轻轻叹气,想着要不就派老李去打听打听大队里的年轻劳动力啥时候处对象。
别一心干活都耽误了婚姻大事。
阮老头子还记挂着清河大队的娃们年轻的时候都不好找对象,这要是老了那可就更不好找对象了。
到时候清河大队全是老光棍这个责任他这个生产大队长可担不起啊!
“”
与此同时阮家小院的另一边,绣娘母女坐在角落的织布机前认真织麻布,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手握梭子在织布机上穿梭的速度却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苏桂兰和阮老婆子带着阮似锦收拢着阮建国腰间棉花弯弓上正在弹的新棉花。
只见阮建国身背着大木弓,手上的棉花锤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木弓弦。在木槌的敲击下,大木弓的弓弦上发出‘嗡嗡嗡’的绵长弦声。
参考
随着一声声的弦响, 片片白絮纷飞,恍若在深秋下起鹅毛大雪了一样,雪花飞舞,落在手心的时候,一点都不凉。
阮老婆子手脚麻利的收拢着被弹软的棉絮,晒过的新棉多弹几遍会更松软一些。这样柔软的棉花做出来的袄子和被子才能更保暖舒服,而且棉花越蓬松,穿起来越是舒服。
苏桂兰帮着忙,但余光却一直落在身后小姑娘那张好奇的小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