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乡下的地跟人一样,一年到头就没歇过。

往年都是靠大队里农把手靠着经验判断农田还肥不肥,能不能继续种。

万一判断失误,播种的那块地不够肥,地里头的苗可不就得黄。

这些事,以前的清河大队也都是经历过的。

阮老头子没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

公社旗下的每个生产大队都有种精粮的任务,其次是顶饿的杂粮,粗粮等等。

万宁县这一片的生产大队都是以种小麦的为多数,种植水稻的比较少。夏季抢收过后大多都是抢种玉米大豆或者是插地瓜秧。什么产量高好养活就多种什么。

除了上面的任务以外,基本上是大队里队长怎么规划社员们就跟着怎么去干,因而每个大队种植农作物的侧重点都是不一样的。

“苗活过来就好。”阮老头子很懂那种滋味,因而此时感叹的语气也格外庆幸。

苗活过来,人就能活。

苗活不过来,来年遭罪就不说了,指不定老人都不肯吃东西,就为了让年轻的人活。

那种心酸的滋味,经历过一次心就跟被密密麻麻的细针给扎了似的,酸涩刺痛甚至呼吸困难。

这些事他都经历过。

“这还是那一片大队的事,其他地区也陆陆续续传来了好消息。”康大爷看向阮老头子的眼里泛起了光亮:“阮大江同志,眼下全国都要推广这个能增产的沤肥方子了,多出来的粮食得救下多少条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