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建国心神一松,被抹到蜡黄的脸蹭了蹭闺女软乎乎的黑脸蛋,“爸的锦宝也忒贴心了。”

心里甜的很的阮建国连带着觉着肩膀上的酸痛都轻了不少,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自个身体恢复的快。

苏桂兰望着自家丈夫宽厚的背,默默收拾包裹,包裹里装着水、干粮还有换洗衣服,没有钱票,钱和票都缝在身上的衣服里呢。

苏桂兰手巧,脑子也灵活。

这次出来带了不少钱票。

苏桂兰没细数,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里都有。总之够用,苏桂兰觉着要是算了总数怕总是注意身上的钱会被人发现。

于是三人都不太清楚身上具体装了多少钱。

正当苏桂兰拿出水壶、馒头包子准备填肚子的时候,车厢衔接处冒出了三道身影,一位穿着体面,模样清秀的年轻女人拉着一个长得白胖正在撒泼的男孩软声哄着。

“我不要!我不要挤在那里!臭乎乎的!一点都不好!你骗我你们都骗我!”

小胖子一边撒泼一边眼巴巴的往软卧车厢里瞅。

此时年轻女人也急了,她偏头看向身旁的男人:“文权,你不是说寻常人买不到软卧的票吗?为什么那几个穷鬼都能睡软卧,我们不能?”

被称作文权的男人眉头一皱,在听到‘穷鬼’两个字后语气明显冷淡了不少:“我没说谎,信不信由你。”说完他站的笔直,对女人的话充耳不闻。

他只是回万宁县探亲,顺带护战友的老婆孩子去部队随军,并不欠他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