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扒手都是提前望好风才下手的,所以一偷一个准,阮建国一家一早就被放弃了,一来是穿的太破看起来穷的叮当响,扒手见了都得赏他们两个子儿,二来是阮建国三人没漏财,三来麻袋太大了,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啥所以不好偷,也没办法确定一定能得手。
就说那被偷了蛇皮袋的老妇人吧,她人是精明泼辣,但溺爱孙子,她家大孙子一闹,她就从蛇皮袋里掏奶糖和肉干,在这么乌糟闹腾的地方还敢拿这些个金贵的东西出来吃,不偷她偷谁。
阮建国三人可是连口水都没敢喝,就怕被盯上。
索性,等火车这一关是过了,等上了火车,守住东西和孩子,才是重中之重。
“”
一行人排着队,检票员守在火车门口检票,大约过了十分钟,人群熙攘的候车站渐渐空荡,最后彻底沉寂下来。
有些人上了车准备走,有些人大包小包准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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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上。
第六节车厢内,乌泱泱的人头都在往里挤,不是你踩到我就是我撞到你,埋怨的声音此起彼伏。
此时的阮建国正背着东西走在狭窄的列车过道里开路,身后苏桂兰抱着孩子紧跟着,他们的火车票在第十一节车厢。
刚才在候车站排队的人太多没得选,只能就近上车,上了车再慢慢往里挪,火车可不等人。
阮似锦就是在这个时候醒的,不止是因为声音吵杂,还是因为空气中弥漫着的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味道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