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心里清楚这一点,所以从来没埋怨过。

阮老头子说到这想起家里终于养的白白嫩嫩的小孙女,脸上动了几分真感情:“咱们大人可以凑合将就,那娃们天天吃咸菜疙瘩能受得了吗?”

听到这话,底下有个家里穷的忍不住被悲凄道:“年年冬天就是俺家最难熬的时候,冷就算了还吃不饱,娃们吃不到盐不是手脚没劲就是头晕眼花的。”

这道理还是住在大队的尧老大夫跟他们讲的,一个冬天不吃盐是不行的,大人能熬得住,小孩不行。

“是啊,我家娃子也是。”有大老爷们红着眼抹了把泪,“ 不是舍不得吃是真买不起啊 。”啥都要票要钱,乡下人手里连余粮都少,除了种地又找不到其他赚钱的门路,只能缩衣节食,这边省一点那边扣一点,才能过个‘平安’年。

气氛越发低迷,这才初秋大家伙都开始担心入冬了。

怎么能不怕。

年年冬天都像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最容易生病出事的就是家里的老人和孩子。

但凡能吃的好一点,都能熬过去。可没钱没票上哪去弄吃的?

“好了。”阮老头子听的心里也不是滋味,跟塞了坨棉花似的,他沉声道:“咱们清河大队今年有卖糖的分红,有地里种的棉花,怎么说都比去年好。”

“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第二件事。”

阮老头子满脸认真,语气严肃,声量越说越大让人信服:“咱们大队里的试验田只开垦了五十亩,附近还有大片的空地。大家伙昨个去我家吃得到饭那就是老三媳妇的手艺,手艺咋样你们心里都有数。”

“我家老三媳妇可是会上百种腌菜的制作方法,不一样的口味她都会做,做的好吃又健康。如果她带领大家开设咸菜作坊,到时候不仅仅咱们大队里有过冬的菜,多出来的还能卖去百货大楼,咱既能多口吃的,还能给大家赚点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