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无功无过,但大房没一个硬气的,大儿子老实憨厚泥人性子,大儿媳妇性子软好拿捏,讲难听点软弱好欺负,谁都能在她头上踩一脚。
“咋回事!”阮建军顿时急了,他眼神焦急的往大房屋里看,可目光只看到了小马扎附近残留的血水。
他带着娃们出去之前,自个婆娘就是坐在那缝补衣裳的。
阮建军开始慌了,他六神无主的看着那摊血,脑子里嗡嗡的开始胡思乱想。
“原本分了家,各过各的,你们两房的家事我不该掺和。”阮老婆子语调像是淬了冰似的,“但,这件事,你们两个谁要是敢轻拿轻放就别怪我不认谁。家是分了,但清理门户的权利,我还是有的。”
说完,阮建军听到清理门户几个字,眼眶红了,壮实的身体也不觉颤抖着。
能让自个妈说出清理门户几个字,那说明他媳妇出事了,出大事了。
“妈”
阮建军跪着对阮老婆子连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我能去看看红梅吗。”
阮老婆子见该敲打的已经敲打到位了,剩下的她也不想掺和,心累。
“随你。”阮老婆子撂下这句话后,阮建军便拔腿往屋里去。
尧老已经在屋里了,看着面色惨白的阮红梅,他皱着眉轻叹,“是有喜了,肚子里的娃娃三月有余。”
没有外伤,就是急火攻心,动了胎气,见了红。
现在娘胎里的孩子虚弱的很,差点就没了。
而进了门的阮建军看到媳妇惨白着脸,听了尧老的话,这会心里不上不下的。
他看的是表情,尧老说有喜了,可脸上半分喜色都没有。
而躺在床上的刘红梅见到自家男人来了之后,没忍住委屈的哭出了声,哭的撕心裂肺的,她没脸了,居然被二弟妹指着鼻子污蔑,辱骂。
刘红梅一直习惯将气憋在心里,现在见自个男人来了才忍不住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