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似锦已经醒了,她正托着腮帮子看着自家便宜爸的伤口情况。
伤口表面看起来还是很恐怖,只不过他的气色倒是一点比一点好了。
想到年底的大饥荒,阮似锦有些愁,该怎么保住阮家呢,如果只保阮家,清河大队的其他人会不会为了活下去而迫害阮家呢。
还真是难搞啊。
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活一日算一日的某咸鱼,现在就已经开始愁了。
正如绣娘的遭遇,在乱世中,独善其身就相当于是活靶子,她家中的财富就像是毒药,没能力守住,便毒害了自己。所以人万万不可露财炫富,更不能在危难之中考验人性。
人性善变,最是经受不起挑战。
阮似锦苦着小脸,心道难不成全救?那多麻烦啊。
“怎么了囡囡。”
阮建国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家小闺女苦着脸,一副小大人似的忧愁的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
阮似锦收起了乱糟糟的思绪,软声回道,“囡囡担心爸爸痛痛。”
她的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像是小刷子一样,轻飘飘的摩擦着阮建国内心之中最柔软的地方。
果然自家闺女就是越看越可爱。
“不疼。”阮建国面上挂着笑,“一点都不疼。有囡囡在,爸爸的心里都在冒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