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建军的话说的很是客气,但因着老实,所以看起来有点好拿捏。

李红花在大队里名声可烂到底了,既朝三暮四,又爱说人闲话,还是个懒货。

这样的人,在这个以劳动为光荣的年代那可没几个人喜欢。

院外的女人胡乱的点着头,“俺家招娣也被野猪给撞了。”

李红花说话结结巴巴的,眼角还挂着泪珠子,一张还算清秀的脸因为抢收被晒的又黄又黑,因此哭起来并不好看,反而让人厌烦她磨磨唧唧的,总觉得心里有鬼似的。

“你家招娣被野猪撞了不去卫生所来俺家干啥。”

说话的是刚擦完眼泪鼻涕,顺带洗了把脸的阮建党,他眼尖的很,“王家嫂子,你这么做是啥意思?”

别想把人当傻子!

阮建党越想越气,“咱两家无亲无故的,难不成讹上俺们家了,专程跑到俺家来给你家娃看病?凭啥?”

阮建党的话让本就抱着省钱甩锅心思的李红花心里一梗。

李红花原本以为,趁着尧大夫在,将自家的赔钱货扔在这治病,自己拍拍屁股走人,这样既不用去卫生所花钱,还能省两口饭钱。

最重要的是,都是被野猪撞的,要是招娣意外死在她们家了,说不准还能从大队长家扣点钱回来。

李红花睁着泪眼直勾勾的往屋里看,“俺,俺没啥意思,俺就是看见你背着尧大夫往阮家来了,所以想着顺带让尧大夫给看看招娣咋样了。”

“建军建党,你们别误会”

李红花那双哭红的眼像是小钩子似的在阮家两个男人面前来回的卖弄风骚。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