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沉默良久,连连感谢,挂断电话后便召集了家庭会议。

清河大队山高水远,有的人同意,有的人不同意,但老爷子的一句话让他们都不再反驳。

老爷子问,就算留在这,又能拿药吊多久。

与其一直遭这个罪,不如去拼一个生机。

老夏家的男人,没一个孬种,就这样憋屈一辈子,时时刻刻担心孩子没了,不如放手。

老爷子说着说着红了眼。

这一天对他们来说格外漫长,众人也知道,老爷子做这个决定并不是因为别的,反而是因为心疼这个孩子。

从小这孩子就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没看过风景,没出过院门,一直在病房里熬着,甚至连自己的家人都没见全过。

这样的一生,对于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难道就不残忍吗。

“爸,我同意了。”男人成熟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显然,身为一个父亲,让他做出这个决定对他来说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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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大队。

日落西山,红霞散去。

上了清河山的男人们也陆陆续续的下了山。

他们有的肩上的扁担上绑着一排野鸡,有的抱着被吓晕过去的傻狍子,往后居然还看到三头野猪。

两头大的,一头小的。

看起来是一家子,整整齐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