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姚婶子才一直待在家里不出门。

裹小脚算是封建陋习,但苏岑对裹小脚的女人并没有什么偏见。

不管出于强迫还是自愿,错的不是她们,是当时的审美。

至于姚婶子人如何,她没有相处过,但不会因为裹小脚就敬而远之。

苏岑看了眼姚婶子手上的绣花,笑着夸赞:“姚婶子这绣花的手艺真不错,这年头会绣花的人很少了,有手艺的人一般都内秀话少,我理解的。”

听到苏岑夸自己手艺好,姚婶子先是一愣,很快又放松了下来。

之后的神情明显比刚才放松了不少,脸上也不自觉多了几分喜意。

苏岑看在眼里也没多说。

只是跟着苏萍萍坐到饭桌前,开始聊起家属院的日常。

苏萍萍来随军好几年了,问啥她都能知道一点儿。

等苏岑说想自建厕所,问苏萍萍去哪里找工人的时候,苏萍萍满脸疑惑。

“为什么要找工人?这种事让你家闵副团跟底下的人说一声,一个上午就能弄好,到时候你包顿饭让他们吃好喝好就行,部队里多的是人手。”

“你家那位没跟你说?还是说他有别的章程?”

苏岑一时语塞。

她要怎么告诉苏萍萍,那狗男人就是个指望不上的摆设这个道理呢?

不止指望不上。

狗男人还会时不时给她点惊吓帮点倒忙之类的,就是个猪队友。

有些事情经不起细想,越想只会越心累。

三年,只要安顿下来相安无事过完三年就好,狗男人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