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说,“之兴哥倒无所谓,乡下人本就粗糙,脸皮厚,只要没人说到他和家人脸上就不是事儿,不然还能怎么办?大老爷们家的,难不成上吊去?留下一堆老小可怎么活?”

李牧百思不得其解,道:“可是,队长那老婆怎么看都不是能做得出那种事儿的人啊!她会不会是觉着自己活不了了故意那么说的?”

陆骄阳嗤笑一声,道,“你莫不是个傻子?自己老婆怀孕了,章之兴自己能不知道?”

李牧睇一眼陆骄阳,“看把你能耐的。”你丫生过娃了不起啊!

七月担心这俩货当着她面儿开黄腔,便道,“秦晴嫂子是病了。”

李牧,“病了?啥病?精神分裂症?”

七月说:“大意如此,但,准确来说,是抑郁症,但这种病在乡下基本都是被判定为疯子。”

哪怕是七月几十年后的农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抑郁症在农村还是被当做疯子对待的。

“可是,咱们大队有那么多疯癫的人,难道都是抑郁症?”李牧惊呼道。

七月点头,“是,都是抑郁症,只是轻重程度不同罢了。”

“章之兴不知道?”李牧道。

七月,“我跟他说过,就是,嫂子和陈玲芳打架那次,我就跟他说了。但,知道也没有什么办法,抑郁症是富贵病,在城市人眼里那都是矫情病,更何况农村人。不过,从她精神状态来看,她已经重度抑郁了,只是一直在克制自己,在自我抑制,其实,越是自我压制越恐怖。”

最后,李牧还是八卦的看向陆骄阳,问道,“那,秦晴的那娃到底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