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骄阳也没有看夏春生,看似在看着安林枫,又没有看她,只是敛着眉眼而已。

“顾宁宁怎么样了?”陆骄阳道。

“脱离危险了。”夏春生道。

“七月呢?”陆骄阳道。

“睡了。”夏春生道。

俩人,你一问,我一答,看着倒也和谐,但,没有人比此刻的夏春生更为恼火的,她一直是个很大度很看的开的男人,即使全村人都看他的笑话,笑话他一个地主家的儿子读过书,长得俊却娶不到媳妇,于全村人来说是多么快活的一件事了,他倒也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可他无法接受全村人等着看七月如何被陆骄阳抛弃的嘴脸。

可这个安知青偏偏就是个搅屎棍,她若不来夏家河,他还对陆骄阳和妹妹的这桩婚事是很有胜算的,可,这个女人总是阴魂不散的黏在陆骄阳身边,死守着夏家河,害的他们全家都不安生,他最不安,毕竟,当时,是他支持七月,说服父母同意他俩结婚的。

“吴大夫说这瓶打完了就可以送回知青点了。”陆骄阳道。

夏春生语气不太好,“知青点那么多人抬不回去一个她?你还是回去收拾收拾自己换套干爽的衣裳,喝点热汤,让七月给你把身上的伤处理处理,免得感染了受罪的是你,还得七月照顾你。”

安林枫眼皮子动了动,虚弱道,“阳阳哥哥,你受伤了?伤哪儿了?严重吗?”

夏春生一个平时很能隐忍很有风度的人此刻忍无可忍,觉得面前这女人就是故意羞辱他,间接的也在羞辱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