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骄阳抵了下后槽牙,“别往前挤了,都是些莽撞的爷们,万一谁一个不注意把你挤掉下去可咋办?你哥哥到底救谁?”
井底下现在的情况是,一个大石头脱落的洞里,蜷缩着一个人,一脸泥巴,手指抠出了血,再细看,井底的水都是血色的。
可即使如此,夏春生一眼就认出那泥人儿就是顾宁宁。
他把人从洞里挪出来,喊道,“绳子可以撑得住两个人的重量吗?”
章之兴说,不行,为了安全,再放一条绳子下来,让他把人绑在另一条绳子上。
结果,夏春生把人从洞里挪出来后抱在怀里,才发现,她轻的还没有半袋麦子的分量,便喊道,“之兴哥,手电筒顺着井壁照,这根绳子就可以了,这人轻的很,不到八十斤,我一手夹着她,一手攀住井壁,应该可以撑得住。”
大家这会儿齐心协力的很,在章之兴的指挥下,很快把夏春生和所救之人拖了上来。
七月上前,半蹲地上,“哥,是宁宁吗?”
夏春生坐在了地上,“是。快给看看,好像有口气。”
七月摸了摸脉搏气息比刚才那个小知青弱很多,但是,有气在就好办。
“赶紧背回去抢救,之兴哥,把她背我家去抢救吧?”七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