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宏昭身子一僵，看看周围的人群，似乎很尴尬，不过到底没动。他不希望自己媳妇不高兴。

顾甜抿嘴一笑：“真乖。”

“媳妇，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杨秀云咋样？”

“挺好的，她母亲今早上放出来了，不过我还没来及得见。”

杨秀云和杨母正在角落低头吃饭，白菜丝，玉米面馒头和米粥，还有一盘子的小咸菜。

“妈，你吃啊。多吃点，好好养身子。”杨秀云给母亲夹菜。

经此一事，杨母整个人憔悴了很多，人也瘦成了一把骨头。本来合身的衣服在身上直晃，不过眼神依然清明锐利。

杨母看到女儿狼吞虎咽的吃饭，心里酸涩：“你养尊处优了那么多年，以前鸡鸭鱼肉你都嫌弃，现在吃咸菜都这么香……”

“没事儿。妈。”杨秀云道：“以前的事情别说了。咱们最要紧，是能活下来，总会过去的。”

“都是你爸，害得我们这么惨，现在咱们啥也没有了，家里的财产和房子都被没收了。名声全毁，以后咱们要咋办？”杨母很生气。

杨秀云勉强笑道：“你咋又来了？都说了，你还有我，妈，别怕，我们会好好的，我可以去别的地方当大夫。那边没人认识我们。从零开始。”她把石宏昭给她的调令拿出来给她看。

杨母惊喜道：“这是好事儿啊，是石宏昭帮你安排的？”

“是的。”杨秀云道：“现在唯一不嫌弃我的人就是他了，他…他是一个好人。”

杨母摸着调令，叹了口气：“现在想想，他长得不错，工作也还行，要是他没有媳妇就好了，你们俩也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