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托雷看着被清空的桌面,还不解气,攥着拳头狠狠砸在实木的桌子上,怒吼道。
面前被连夜召见的大臣们一个哆嗦全部都跪了下来,噤若寒蝉。
“你们的胆子真够大的……”托雷指着他们,双目赤红,“这种国库直接拨款的工程你们也敢贪污,还层层剥削,给你们一片海,你们是不是最后就剩一杯水?”
“若不是有人告诉朕,你们还要将朕瞒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觉得朕新皇登基,昏庸无能,一无是处,看不出你们的小把戏。若是先皇还在,你们敢动这个心思吗?说到底,还是瞧不起朕!”
托雷登基之后的日子也是烦闷不已,大臣如同散沙各怀心思,民间谣言四起,政务多如雪花,还总是有人在旁边喋喋不休进言,对他想做的事指手画脚。他战战兢兢,宵衣旰食,不敢有丝毫松懈,因为他知道罗切斯特还在暗处看着他,如同潜伏的蟒蛇一般,随时准备将他绞杀吞下。
唯一纯粹些的朋友威廉也在几天前向他辞行,前往西印。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我还是想请求陛下在我离开雾都的时候多多照拂我的家人们。”威廉垂着眼睛,情绪低落。
“我们之间不必说这种话,我们……”托雷的话卡在嘴边,好像也意识到自己的保证有多么可笑,他可是刚刚为了皇位为了找不到影子的遗嘱,将关系好不容易好转的发小囚禁起来的人。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配不上这个位子?”托雷闷闷地开口,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动,血液全部上涌,脸涨得通红,紧张地等待一个回答。
“本来就该是由您来继承。”威廉坦率地回答,“说这个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