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领结,我只会给自己系,反过来不会。”安塞尔解释道。
维恩哪还管得了这些,连忙挺了挺背,让两个人的姿势不至于太过危险。安塞尔也没有他声音那么从容,手指几次颤抖着出错,半天也系不上。
可以说,安塞尔从后面抓住领带时,两个人都后悔了。脸红得都像要滴血似的。呼吸纠缠着,心跳纠缠着。有些晕乎地闭上眼睛,又睁开。但是这个时候谁先开口说算了,谁就输了。
他们默契地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领结终于系好,维恩正想松一口气,突然听到安塞尔在耳边轻轻吐气问道:“为什么不让女仆洗?”维恩浑身一酥,差点起了反应,强定心神,敢怒不敢言地偏头看向罪魁祸首。
第三次了,如果不是上一世对安塞尔的印象根深蒂固,他一定会觉得这是在明知故问戏弄他。
安塞尔很认真地看着他,似乎真的不知道。那双干净的琥珀色眼睛里映的满满是维恩。两个人贴得如此之近,维恩猛地血气上涌,一下站了起来。安塞尔也莫名其妙地跟着起来,还没站稳,就被搂紧进怀里。
周围都是香到刺鼻的冷湿的洗衣粉的味道,维恩将头埋在安塞尔颈间,嗅闻淡淡的温热的香气。
“我好想您……”维恩喃喃道。
他突然愣了愣,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不,确实是隔世了。旁人眼里他们似乎昨天还见过面,但在他这里,他的恋人和他分开已经五年有余了。
“那你还等我来找你?”安塞尔没有笑他才半天不见就这么想念,反而小声地抱怨了一下,好像他也是如此。维恩悄悄地吞咽一下,小心翼翼地与他鼻尖对鼻尖,额头抵额头。安塞尔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后续,伸手拽过刚系好的温莎领结,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