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巨大的惊喜让希瑞不可置信，连问都不敢问出口。

而陆时直接给他答案。

“不用怀疑你的推断。”陆时似乎忽然失去了耐心，但是也给野狗套上了锁链。

这是枷锁，但又何尝不是一种认可——希瑞就是这么认为的。

他太知道陆时想要的是什么了，陆时憎恨这个世界，也憎恨他们这些与他纠缠不休了一世又一世的人。

他想要的是，毁灭。

“我知道，我知道了。”

陆时没有对他给予任何嘉奖，连个笑容都欠奉，但只一句“那我等着看你的表现”就让希瑞甘之如饴。

他依旧保持着跪地匍匐的姿态，恋恋不舍的目送着陆时离开。

直到再也不能看到对方的身影，就连他短暂停留在空气中的气息都飘散得再也捕捉不到，希瑞才站了起来。

与方才把自己低到尘埃，卑微得还不如一条狗的模样相比，现在的希瑞显得高傲又狠戾，他叫来了自己的心腹，一连安排下去好几件事。

这些足以颠覆星盟皇室，让星盟从此陷入动荡的命令，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被下达。

陆时面上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是离开没多远，脚下不由自主加快了几分的步伐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白鹭？】

脑海里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少了点以往的吊儿郎当，反而带着一丝竭力的稳重。

【咳咳，陆……大佬，好久不见，看起来您过得很好。】

陆时心想，自己过得好吗？

其实，事情进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心里已经有些索然无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