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心里只有厌烦。
他只需要微微抬抬下巴,就避开了酒杯。
在他冷漠的表情下,希瑞不敢再继续贴上来。
他感觉得出,阿时他就快耐心见底。
“是我僭越了。”
希瑞收回了手,想到这杯酒曾经距离陆时的嘴唇那么近,又是不舍又是渴望,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把杯子放到自己嘴边,先是嘴唇贴着杯口,似乎很陶醉的深深嗅了一口,然后一饮而尽。
末了舔掉嘴唇上的酒液,仰着脸乖巧的说,“这酒里真的没放东西。”
仿佛只是为了证明这一点似的。
但其实他如同对待珍宝一样把小小的酒杯贴着胸口藏起来的动作已经出卖了他。
【啧——他好变态哦,这就是您原来世界的主角之一?我稍微有点理解您为什么那么恶心这个世界了!】
陆时被脑海中冷不丁冒出的声音给吓一跳——好吧,没有被吓到,但是确实出乎预料。
也就是他了。
换一个人可能这种时候都跳起来了。
但是陆时在希瑞面前没有表露出半分异样,他甚至好整以暇的架起了一条腿,单手撑住脸颊,看向希瑞的眼神从刚才的冷漠,恢复了他一贯的慵懒。
“你好歹也是一国皇子……仅剩的血脉,倒也不必在我面前这么作态,究竟想要得到什么呢?”他明知故问。
希瑞不知道陆时的心情为什么好像微妙的,变得平和了许多。
也没有想到他会一口戳破他隐藏多年,他们彼此也心知肚明但从未言明过的他的真正身份。
星盟曾经的皇太子,原本确实不该是现如今那个歹毒又无能的废物。
不过无所谓。
这一辈子的希瑞想要的已经不是权利。
不,也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