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洵:“……行,养。”
真可以说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大不了他多待在实验室,不回这个住所。
陆时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吩咐他尽快把事情办妥,之后就起身大摇大摆的回卧室休息去了。
闻洵还不知道,“折磨”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而另一边,终于出院回家的关行舟是真正的快气死了。
原本布置得特别奢华的房间内部被他砸得稀巴烂,名贵摆件,昂贵用具没一样是完好的。
傅星辰穿过缩在门口处一群战战兢兢的佣人,踩着满地各种物件“尸体”碎片走进去,看到的就是关行舟双目通红,胡渣邋遢,满脸暴怒的模样。
他挑了挑眉,那张与傅星奕像了个七八成的脸上已经颇具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这样的动作做出来倒也不显得他轻佻。
“医生让你好好静养,你倒好,这么易怒……”说着嗅了一下,“还酗酒?”
“你身体不要了是吧?”
关行舟见他来了,也没有很大的反应,但好歹抬眼看了他一眼。
“谁又惹你了?你家佣人都要被你吓哭了。”
傅星辰过去捡了个稍微还算干净的沙发位置坐下,手搭在身后沙发靠背上沿,侧头看向关行舟。
这个样子又与他的兄长很大程度的区分开来了。
他的兄长行走坐卧都是严格的星盟军部标准,主打的是一个站如松坐如钟,不苟言笑沉稳内敛。
他从小时候就是被那样培养的,傅家对他寄予厚望。
但傅星辰不是。
因为有个优秀的兄长,父母对他并不施加压力,主打的是一个爱的教育。
他从小和关行舟一起撵猫追狗爬树上房,大一点开始显露纨绔气质吃喝玩乐花天酒地……直到他兄长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