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那是肯定的啊我在说什么废话。”
“不过哥,你跟我说说呗,你见到陆哥时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我有点好奇。”
原本不怎么理会他的宣书洐脚步顿了顿,思绪又跳回上午遇见陆时的场景。
面前的青年个头比记忆里高了不少,好像完全长开了,明明还是一样的五官,却完全褪去了曾经的青涩和稚气,比起少年时期的精致模样,更显昳丽惑人。
而且总觉得他的气质变了,是一种哪怕脚下踩着泥巴地,身上穿着再简单廉价的衣裳都掩盖不住的矜贵。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宣书洐的心跳就吵得不曾消停过。
直到那人缓步走过来,在他面前三步开外站定,略薄的眼波掀起朝他望过来,他只觉得嗓子眼发紧,手心都是汗。
他在自己吵闹无比的心跳声中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
“你好,我叫宣书洐,或许你对我有所耳闻,我不是坏人,是来接你……和我弟弟回家的。”
这就是当时他对陆时说的话。
甚至于这是他暗恋陆时数年,至今才第一次和他说上话。
比他梦里时,想象中时,还要紧张一百倍。
莫名的,那个少年的陆时在他记忆里好像开始变得有点模糊了。
现在他脑海里最清晰的,反而是青年望过来时那双漆黑,幽深,又淡漠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凤眸,以及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般微微勾了下唇,露出一丝说不清是恹懒还是讽刺的笑意,开口的嗓音也冷淡得与他的眼神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