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是没欠我钱,但现在欠了呀。”
孟建兰憋了几个小时的气,总算找了个出口,走到小床前,点了点床板。
“这是给我儿子做的,你偏偏放了一个那么晦气的拐棍儿,难道说,想让我儿子将来像你一样?不仅打光棍儿,还变成了瘸子?”
“你!”
如果自己的腿脚,还能像生病前那么利索,齐保光早冲上去,把他们两口子打得满地找牙了。
无奈如今因为脑出血留下的后遗症,不仅让他走路都需要有东西搀扶着,就连在极端生气的情况下,面部也生产不出什么表情,还得收着点儿嘴角的口水。
这狼狈的样子被孟建兰一看,笑得更欢了。
“我就说乱放东西不好吧,你看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儿一样流口水。”
说罢,她豪爽地把床往他面前一推,唤起了丈夫:“咱们走,去找何师傅再做一张,这木头就算是再好,也要不得了。刚才我还以为拐杖是哪个长寿老人的,还想着能给咱儿子添个好兆头,现在看来,就算是赔钱也不能要。”
齐保光虽然身体上留了些伤,但脑子却不糊涂,看着面前这张自己永远都不可能用得上的小木床,想想这段时间受到的各种嘲讽,便再也忍不住了,挥起拐棍儿就往那床上劈。
孟建兰被他吓得连连后退,只有何师傅还往他身前去凑。
“小伙子,你不要着急。告诉我你是找谁做了这根拐棍儿?到时候,我一定给你做一根质量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