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沄沄牢牢地盯着他的眼睛,一连串棘手的疑问让他都忘了喊疼,面色惨白地又呵道。
“那大家和你有仇吗?你往这几箱汽水里全放了泻药,就是想把我们,和你去年没考中的儿子一起拉下榜!”
她言辞激烈,散开的人群再次逼了上来。
柳沄沄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对情绪激动的人们解释道:
“这位大叔的儿子,一定是去年落榜的考生。今年,他为了让儿子的竞争对手少一点,故意给汽水里放了番泻叶粉,喝了那种东西,多数人都会肚子疼的。”
之前为了精进自己不算太好的中医知识,柳沄沄特意买了几本书研究。有一种番泻叶晾干后磨成粉,就有泻热行滞的功效。
刚才看到这人在送汽水,她就觉怪异,再细看旁边几个被喝了几口的瓶壁和瓶底上,恰沾着没有完全融化的糖渍和粉粒。
绿色的番泻叶粉和橙色的汽水混在一起,就是发棕色黑色的。
她断定,这一定是故意而为。
“大家不信的话,可以去汽水厂问问老板,这里面是不是加了东西。如果谁家有空,还可以回去查查,去年从咱西河市考到京市的共有几人,就是不知道,那些人才里面,有哪位肯认这个冒牌爹了!”
她补充的几句彻底激起了民愤,玻璃瓶子频频落地,有几人已要上来动手。
却被她以手势拦下,“大家快回去复习吧,今天如果在这儿耽误太长时间,很可能就会影响明天的考试,这不正中他下怀吗?他做的错事,就交给公安来处置吧。”
说罢,目光中又有了几分不解,落在了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的男人帽子上。
仅是一个眼神示意,旁边的几位立即察觉出问题,这么热的天,谁都恨不得把头发剃光,怎么他还戴着个帽子?
有人气不过,上前一把薅下那顶帽子,揪住他的领子,把那张脸展示给众人。
“大伙儿都看清楚了!有谁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