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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他相信他们和所长的确有过交集,纪禄源又适时补了一句:

“那也得年龄合适才行,她都二十多了,人家万所长那时候儿子,不晓得是不是还在读高中,他两人在一起能聊啥?复习小学加减法吗?”

柳沄沄心里和周围一圈人一样,都在止不住狂笑,但面子上还得佯装生气,瞅准了时机一拍桌子,撂下句狠话,就要夺门而出。

意料之内的,被旁边大叔拦下了。

“小两口为这事吵啥?这位女同志,你先别急嘛,你要想做媒,也不是没有办法。”

“叔叔,您就别劝她了,万所长家可是独苗儿,孩子又不真是禾苗,她还能让人家一夜之间长个十岁八岁?”

激将法被纪禄源掌握得是炉火纯青,两三句话,就让大叔急了。

“你这孩子咋还不信呢,你问问咱们这馆子里的,哪个不知道,万所长还有个大儿子,过继给他同宗亲戚家了。那孩子也可怜,听说没上过几年学,就在家里干苦力了,还经常被打骂。”

这种事一旦有人起了头,后面不用他们再问,就有一大堆现成的指引了。

几天后,当她和纪禄源背着两筐草药,带着一心要和父母相认的青年回到大杂院后,薛阿妹的哭声贯穿了整条胡同。

沉浸在夸赞和感谢声中地柳沄沄没有发现,大杂院的某一处,有一道复杂的目光。

她带回来的草药质量不错,贾国昌也在这段时间请来了几位中医,已经根据新的药材,研究出了一种新配方的药酒。

不过唯一的困难,是如何更快地处理这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