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这声闷响有点不符合他的预期,手感更是和刺到鱼时完全不同, 手心都被震麻了。
好奇心驱使着他又壮胆往前走了两步。
那东西停下来了。
他现在看清楚了, 是野猪。
其中一颗獠牙上还卡着他的鱼叉。
“快跑啊!”
岸上的柳沄沄很多年没有过冲刺长跑的经历了, 喉咙里已经升起血腥味了。
她焦急地看向站在河中央发呆的男人, 脑子都快转得冒火星了,也想不通哪个正常人会亲自给野兽再装上一副新的武器。
可能是血液重新流回了大脑,也可能是听到了这声提醒,总之纪禄源在右手又一次不自觉地用力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但很可惜,他刚才把叉子拔出来的时候,好像失手把野猪的牙搞松动了。
用一种极端又彻底的方式,成功变成了这个壮硕生物今晚必然要征服的对象。
他没有在河里跑过步。
尽管这一段的水不深,但这和在陆地上逃跑完全不同,水流的阻力和脚底打滑的卵石,在给拼劲全力的他制造各种麻烦。
野猪追得很近,他连爬上岸的时间都没有。
“不要跑直线!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
柳沄沄没有停下,继续追着他的方向。
野猪不太会转弯,更擅长直线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