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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齐保耀不甘地小声辩驳了一句,“我们家的人都和纺织厂没联系,更别说有机会进去偷了!”

“你们的确没机会,但厂里的内应我们已经查明了,现在他就在保卫科,你们考虑一下,是现在坦白,还是我们找公安来?”

从搬来后院开始,柳沄沄就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谁都觉得这小姑娘性子软。可再见她现在的冷冽,哪还有人敢再劝什么。

但齐家父子却还是不认,这明明就是他们一家受灾,“今天你就是把天王老子请来了,这事也和我们家无关!”

僵持了一分钟后,一直靠在墙边的齐保宗站了出来。

“是我是我托人从纺织厂偷拿了一截布,想要冤枉给她。”

院子里鸦雀无声。

“你疯了!”

父兄先是一声怒吼,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不知是埋怨他说了实话,还是气他差点把全家销户。

柳沄沄在旁边冷眼看着,那晚她去救火时,就对起火原因存疑,且不说大半夜的,院里掉进酒瓶很诡异,起火的走向也都很巧合地避开了贵重物品。

前院的东西少有损失,更没有烧到房间里。

很有可能是里应外合的自导自演。

今天她回了趟父母家,无意间听说了厂里丢布的事,再一打问,事情竟是出在柳小武那个车间。

由于没有直接证据,她也不好说明自己的猜测,只和常主任说可能有线索,刚才所说的厂里那边已有人承认,也是为了引齐家人说实话。

齐保宗被推搡着回了前院,常主任没费什么口舌,就把他和柳小文姐弟俩合谋的事套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