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难皱着眉头,这屋子里,满是污秽之气,臭不可闻,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挥挥手,他随口说道:“这女人我不要了,卖给你吧。”
他们两个人在边上谈话,语嫣在床边一会儿哭闹,一会儿傻笑,蓬头垢面,张牙舞爪着。老鸨是个生意场上的门槛精,千做万做,赔本的买卖可不做。这女人明显的已经疯了,倘若还让她继续留在这里,怕是会坏了“春香院”的名声。但是也不能因此把她丢弃了,这几个月以来,吃她的喝她的不说,还得派人伺候她,这银子,可得结清了再走啊。
卜难不由得为之气结,恶狠狠的将老鸨踢翻在地:“老东西,竟然敢问我要银子?你把好好的一个女人给我整成这个样子,我不杀了你,算你烧了高香。如今,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来找我要银子?”
老鸨一边爬起来,脸上却早已经换了一副表情:““老身哪敢找你要银子呀,说笑的,纯属说笑罢了。将军慢走,有空可要常来呀。”
“算你识相。”卜难“哼”了一声,捏着鼻子转身就走,这臭气熏天的,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真是晦气,算我倒霉!”老鸨撇着嘴,斜着眼睛瞥了她一眼,朝她的身体上吐了一口浓痰。
然后,她朝着屋外喊道:“来人啊,给我把她弄出去,扔的越远越好。”
几个打手应了一声,笑嘻嘻的跑了过来。原本想趁机站着便宜的,但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由得吃了一惊。
蓬头垢面不说,骨瘦如柴的身体上、干枯的头发上,到处沾满了污秽,见到这个情景,刚才还想着如何轻薄的念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打手们互相推搡着,生怕沾染了满身的污秽,那便倒了大霉了,因此谁也不愿意去。老鸨怒了,吼道:“要是不愿意,我就把你们剁碎了喂狗。”
打手们想从床上扯一块床单,却被老鸨喝住了:“要死啊?把她装在木桶里,拉到荒郊野外的地方,直接挖个坑埋了。记住了,越远越好,别惹得一身晦气!”
“埋了?她还没死啊。”打手们面面相觑,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说非得死人才可以埋?不听话的,就应该埋了。这也是给其他姑娘们一个教训,吩咐下去,以后谁若是不听话,就把她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