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这时走了进来,看见天真无邪的长子和幼子,心中的愁闷和焦虑散去了不少,笑道:“成器,这个时间点你在跟着你阿娘读书,怎么来这里了?”
李成器恭敬地给李旦行礼,小大人模样地说道:“阿耶,阿娘允了我的假,我才出来的。”
“那你阿娘呢?”李旦坐在榻上,冲窦德妃点点头,目光看向了李成器。
李成器说道:“阿娘说,眼见着春天就要到了,要换春装。她就带着其他几位阿姨去库房找布匹裁剪新衣了。”
窦德妃赶忙将绣棚放下,道:“皇后慈爱,虽然隆基年纪尚幼需要我照看,但他睡着时,我总能抽出时间帮衬一二。我得先去看看。”
李旦摆手道:“皇后不通知你,自有她的道理。隆基还小,需要你照顾。”
李成器伸着白嫩嫩的小手去逗弟弟,听到这话抬起头说道:“阿娘说弟弟闹人,窦阿姨晚上睡不好觉,就没有叫窦阿姨你。”
李隆基仿佛听懂了李成器的话,皱着脸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吓了兄长一跳,自己反而咯咯笑起来。
“果然是个闹人的。”李成器小心翼翼地点了点李隆基的鼻子道。
李旦连上封奏章,自言无德无能,不能托负江山社稷,求太后收回成命,继续临朝称制。
朝臣中心存幻想的人不少,但实际付出行动的人几乎没有。能付出行动的人要么在徐敬业谋反案中被清洗了,要么深深地沉潜下来以待来日。
在李旦上书期间,就有人上书言先帝将天下托付给陛下,天下安逸,河清海晏,皆是陛下的功劳,因此请求陛下以江山为念,继续掌管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