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吧。”武媚娘淡淡地说道。
武婧儿在武媚娘左下首坐下,冯小宝扶着武媚娘上了中间的宝座。武媚娘坐下,冯小宝的双手顿时搀扶了空,仿佛这两只手平白多了出来,无处安放。
宝座,他不能坐。
现在的冯小宝对武媚娘的话奉若圭臬,武媚娘已经说了坐下,他现在依然没有找到位置,于是盘腿坐在武媚娘的腿边。
武媚娘见状,颇觉尴尬,道:“这孩子……”
冯小宝听了更觉手足无措,眼睛里一片茫然,还流露出几缕傻气,就好像一只懵逼的哈士奇。
武婧儿抬眼一看,只见武媚娘抬手放到唇边,以一种优雅的风姿托着头,而冯小宝傻乎乎依偎在武媚娘的腿边,就像一只可怜的流浪狗狗刚找到主人。
武媚娘的嫣红色披帛搭在冯小宝的肩膀上,将落未落。冯小宝努力地耸着肩,不让披帛落下,看起来颇觉滑稽可笑。
这样局促小心谨慎的冯小宝与武婧儿脑海中那个张扬跋扈的薛怀义相去甚远。
“我瞧着就像观音菩萨和她坐前的白鹤童子。”武婧儿冲武媚娘笑道。
武媚娘抬手揉着冯小宝的头,笑道:“你说的有意思,不过是一只呆头鹤。”
冯小宝也跟着笑,甚至模拟了几声鸟鸣声,引得武媚娘和武婧儿都笑起来。
武婧儿笑着摇头道:“娘娘错了。冯郎君是内秀,分明是一块璞玉,经娘娘调理调理,说不定比我们更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