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府闻言一愣,道:“这……淳于氏柔弱……这……”
武婧儿道:“我一乡野村妇,不懂朝堂之事。只是我初来时听到的是李相忠心为国,一心为君上办事,现在竟然有不少流俗之言中伤李相。”
“李相是皇上的潜邸旧臣,又得娘娘敬重。这些流言蜚语一时对李相无用,但天长日久,三人成虎。李相之贤和曾参相比如何?连曾参之母都相信了曾参这样的大贤杀了人,更何况李相?”
李义府听了,脸色微变,良久道:“吴国夫人所言有理。”
武婧儿见他听进去了,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不多,让李相你见笑了。”
李义府摇摇头道:“吴国夫人聪慧,有皇后之风。仆先行告退,多谢娘娘提点。”
武婧儿笑道:“你客气了。我实在是不想看见李相这样的忠臣义士蒙受不白之冤。”
李义府笑道:“吴国夫人不必送,仆告辞。”
武婧儿仍起身相送,道:“李相慢走。”
待李义府走后,云川从内室走出,眉头紧锁道:“这人真是鬼话连篇,嘴里连一句实话都没有。”
武婧儿瘫倒在椅子上,道:“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他出咱家了吗?”
云川噗嗤笑出声,道:“现在都出宜阳坊了。至于么,你这么怕他?”
武婧儿嘴硬道:“我不是怕她,我是怕给娘娘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