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他说。
眼见再说下去他就要羞愤到无地自容。
姜佩兮适时收住自己打趣他的心思,反手牵他,“等下次我告诉那些律吏,我和你才是夫妻,好不好?”
只想象那个场景,周临沅就觉得过于荒诞,“不了。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哦,你不是小心眼的人。”姜佩兮重复他的话。
“我确实不是。”他为自己辩白。
姜佩兮只看着他笑,不接话。
周临沅最终在她的笑里败下阵来,含糊着不情不愿地承认,“我只有一些。”
“一些什么?”她追着问。
这一次,少年不再配合。
他倔强着撇过脸,不再看她。
“得亏我刚刚没同意七县公见你,不然真是没法收场。”姜佩兮感慨自己的英明。
他们走在回去的路上。
郁郁不乐的周临沅试探询问,“我不想见他,您也不想他见我。那我们能不能离开这里?”
“不能。”姜佩兮遗憾拒绝。
接着她解释道,“七县公现在办的差,本来是你办的。我现在帮他的部分,本也属于你。我们要是这么走了,他怎么着也得把我们追回来。”
周临沅以沉默接受不能离开的结局。
情绪越发低迷。
周朔不该只因一件事,情绪衰落至此。
他今天出门就是反常,姜佩兮摩挲着他指尖的茧子,“今天怎么出来找我了?往常不都是等我回去吗?”
地面鳞次的青砖排列着映入眼帘。
他音色低缓,只是平淡地叙述,“临沅来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