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想要报恩, 便给自己的嫡子与恩人家定了亲。
李少爷有很强的门第之见,瞧不上这个小户的女儿,但又看在她还有几分姿色的份上,也没坚持跟家里闹下去。
李家的老夫人极为偏爱这个嫡孙,为了弥补给他房里放了不少通房丫头。
老夫人想抱曾孙的话,从李少夫人进门那一天便在念叨, 念叨了五年, 却只叨来三个丫头。
老夫人很不满,当着再度有孕的孙媳妇对乖孙道:“乔员外家的女儿出落得水灵, 我看着很不错,家底也配你。等这边生下来, 还不是儿子, 我们也好去乔家提亲了。”
李少夫人惶恐抬眼看向老夫人, 身体颤抖,眼眶红湿欲泣未泣。看向丈夫想要寻求庇护, 却见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孙儿听老夫人安排。”
李少夫人回去后哭了一夜,第二日肿着眼睛去平慈寺祈求神佛保佑肚子里能是个儿子。
她每日早出晚归地在佛下祈求肚子里能是个男孩。寺里的僧人怜悯她, 给她开了间禅房供她休息。
但李少夫人几乎用不到,她近乎整日都跪在佛前,腿早跪肿了,走路都摇摇晃晃。
她知道这样的行为毫无意义,却不知道除了求神拜佛,她还能为自己付出哪些努力。
寺庙的僧人怕李少夫人跪出事,好说歹说才劝动她去山后看看风景,试着放下心结。
李少夫人在这次难得的散心里,遇见了那位外来的年轻夫人。
治寿是个小地方,城西的鸡丢了几只,城北哪家狗咬了人,都能被茶馆里的人谈论好几天,更勿论年轻妇人来这定居的大动静。
年轻妇人来的那天确实惊起了不小的动静,她落脚的地方是隔壁娄县常氏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