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籍愣住,完全不可置信。
他兄长可是上郡的主君,他自己也是高品级的县公,他可是姚氏的话语代表人,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他半懵着抓住瑾瑶的胳膊,怀疑是自己听差了:“你说什么?”
“放肆!”
哪想瑾瑶立刻甩开他的手,眉头紧皱,像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拉扯我?”
“我兄长可是主君!”
姜佩兮冷笑,她的嘴素来刻薄,“主君?呵,也不知是哪门子的下流旁支,以为做了主君就能翻身,一家子老小就能鸡犬升天了?”
“不过一个抛亲弃族的家奴,一个主家养的傀儡,也成你仰仗的底气了?到底是下层出身,半点见识没有。”
姚籍的兄长是被过继给主家的,虽说主家同意他们一家往来,但终究不是自家人了。
姚简是主家的人了,他不能再喊他的亲生父母为父母,也不能在双亲亡故后为他们守丧。
他是主家的延续,是主家荣华富贵的看门狗。无论多显扬的名号,在真正的主家眼里就是个笑话。
不会有人想和姜佩兮生口角,她太得裴岫真传,专找人最难堪的伤疤揭。
姜佩兮搀着阿商往外走去,掀开门帘。
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没有半点温度,荒凉的沙地寒风凛冽,阿商打了个哆嗦。
她的肚子一阵阵的疼,得弯着腰捧着肚子才好受些。
姚籍被这两句话骂得脑子糊成了一团浆糊,待慢慢消化内容,他简直不敢相信,摔开门帘,踩过沙土几步追上前,“我、我要告诉我兄长!”
姜佩兮回头看他,面上是毫不掩藏的讥笑,“哦,那你快点告诉他,我等他递庚帖恳请拜见我。也等他见了我,向我行跪叩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