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可以打落牙齿和血吞,别人吐他一口痰,他也能唾面自干,失意时蛰伏,得意时,呵呵,就会往死里报复。
不过,他没机会了。
顾玖扭头问道:“你事办完了?这么快就过来了。”
“嗯。”谢湛道:“不早了,该回去了。你这边没事咱们就家去?”
“没事了,走吧。”
两人坐上马车,拾儿骑马在外面跟着。
谢湛道:“高家老二今日出去喝花酒,青安哥找了人,在他回去的路上,给他套了麻袋打一顿,下手比较重,估计十天半月下不来床。”
他的说的高家老二,是指的睢阳侯府次子,沈舒的丈夫。
顾玖因为看到沈舒身上的伤,怀疑她被家暴,所以让谢湛帮着查。
前些天查出来,被家暴是真,却不是沈舒丈夫打的,而是婆婆。
高家老二原也算文采尚可,素来胸怀大志,所以才会和沈相这种文官家里的姑娘相互欣赏,结成连理。
但接连参加科考都落榜了,加上沈家灭亡,想走文官的路,也没了依仗,心高气傲的人承受不住打击,开始自暴自弃,流连欢场。
沈舒的婆婆睢阳侯夫人,不怪自己儿子不争气,却怪沈舒管不住丈夫,动辄对沈舒打骂或罚跪。
另外还有沈舒的儿子,年方五岁,平日调皮捣蛋,沈舒每次管教,睢阳侯夫人就从旁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