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碰那酒,他是怎么晕过去的?
冼砚白猛地抬眼看谢湛,突然像是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冰水,谢湛那么精明的人,他都看出赵羽的心思,谢湛看不出来吗?看出来会不防备吗?
他家有个小神医,想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弄晕很难吗?
谢湛仿佛感觉到他的视线,淡淡回看过来,那目光像是洞悉一切。
冼砚白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全身暴露在阳光下一样,有种无所遁形的仓皇感。
他受了惊吓一样,赶紧收回目光。
这边的暗潮,其余人完全没有感觉到。
掌柜的道:“这人冻的不轻,山上的灵虚道长懂医术,还得赶紧请道长来看看。”
说着吩咐跑堂上山请人。
又问:“你们看,要不要报官?”
学生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个主意。
顾如之道:“清华兄,你看这事怎么办?”
谢湛道:“这里距城里太远,等走到衙门也下衙了,官差过来也得是明天。”
并没有明确说报还是不报,他不想出这个头,作为把人挂窗外的始作俑者,蹦跶太厉害,是要被怀疑的。至于别人想不想报官,他都无所谓。
学生们又相互看看,报官的话,他们就得在山上住上一夜,等官府来问话,都不太想在山上住。
出门时都没和家人报备,如果不回去,家人肯定担心。
有位学生道:“这件事,还得看天翼兄的意思,毕竟他……咱们就是晕了一阵,也没受什么伤害。不如,等灵虚道长来看过,如果天翼兄醒来,再看他报不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