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被压抑的狠了,对婆婆和小叔子一家的不满憋在心里,这要不是因为家丑不可外扬,她都想到处跟人说道说道这事。

一朝解脱,就算顾玖不问,她也想有人听她诉说。

“我们从衙门回来,我婆婆还想翻脸不认账,我们大郎说,不行咱们就再上公堂,让县令大人给评评理,我婆婆才不闹了,然后又说今日受了惊吓,身上没力气,要养几天才能搬家……”

姚三娘很想爆几句粗口,或者加几个语气词的,忍了忍,还是憋回去了。

顾玖瞪圆眼睛听着,一个字的国骂就忍不住蹦了出来,被高氏瞪了一眼,吐了吐舌尖。

“我们大郎说……”

姚三娘学着沈大郎,哦,不对,该改姚大郎了。

姚三娘学着丈夫的神态语气,眼神自上而下,淡漠的没感情一般,道:“放心,我给娘布置最舒服的马车,一丝一毫都不颠簸,把娘安安稳稳的送回去,再给请个大夫去瞧瞧,保准娘不会犯病。”

学完丈夫的神态,又眉飞色舞道:“我婆婆又说天晚了,今日怕来不及,不如明日再搬。我们大郎就吩咐下人,把家里灯笼全点上,那会儿天色还早着呢,大郎让家里的灯笼全点上,说这样就不用担心天色晚看不清了。还说要让下人们打着灯笼,一路把他们护送回去。”

“我婆婆没辙了,大哭大闹,把我跟大郎骂的呦,那话我就不学来污染你们的耳朵了。”

虽然姚三娘被骂了,但神情丝毫没有生气,反倒像说别人的糗事。

顾玖心里嘀咕,这人怕是平时被骂多了,都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