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又议论开了----
“什么东西呀,明知道大儿子没钱,还想办法要钱,这不明着抠儿媳妇的嫁妆嘛!”
“就是,就是,管大儿媳妇要钱,给二儿子一家花,他们家老大不是亲生的吧?”
“难道是抱养的?”
“不应该,她自己能生,抱养别人的干什么?我觉得沈老大肯定是他爹前头的媳妇生的,这老婆子是继室。”
话题讨论着讨论着,眼看着就歪到天边了。
沈刘氏气得嘴巴歪,很想骂人,谁是继室?谁是后娘?你们才是,你们全家都是!
但看看冷着脸的县太爷,还是没敢轻易开口。
周县令问沈刘氏:“沈即安的说的你可听清楚了?分家不足以定罪,忤逆如果只是不给你家沈二银钱挥霍,那也算不上忤逆,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沈刘氏可算是能开口了,立刻跪直了,大声道:“大老爷啊,您可不能听这不孝子胡说八道,民妇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三天两头生病,他不应该拿钱出来给他娘看病吗?他没有银钱,可他媳妇有啊,儿媳妇拿钱给老婆婆看病不是应该的吗?”
“哦,”周县令道:“说的也没错,儿媳妇给婆婆看病抓药的确应该。沈即安,你怎么说?”
沈大郎还没开口,姚三娘先忍不住了,磕头道:“大人,请允许民妇说上两句。”
“说!”周县令道。
姚三娘道:“禀大人,大郎是长子,奉养母亲,照顾弟弟是应该的,婆婆生病,民妇做人儿媳妇的,拿钱给婆婆看病抓药也是份所当为。但是,婆婆分明什么病都没有,却天天装病要钱,要了民妇的嫁妆,转手就给了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