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热闹和冲喜的力度,长辈还专门请了吹拉弹唱的乐工,一路上都在吹奏喜庆俗气的古乐,几乎震得人脑瓜子疼。
终于要结束了!
季晏礼呼出一口气,等他替大哥踢了喜轿门,把那哥儿带到喜堂上,就没他的事了。
轿子里。
身穿金丝银线大红嫁衣的青年歪歪斜斜地靠在轿厢的一边打盹,龙凤合鸣的红盖头颇有份量地垂下,将他的肩颈都遮得严严实实。
忽然,轿子一顿,青年的头猛然撞到轿厢,低沉的一声“咚”和唇间溢出的痛声,让他醒了过来。
“不!放我出去!”
“放我……”
乔瑜大喘气着醒来,双手控制不住地往前伸,修长如玉的手指用力到极点,几乎僵硬痉挛,空空的掌心抓住的却只有空气。
“我,我活过来了?”
他一时之间还分不清现实,记忆里,他还独自在那个奢华冰凉的棺材里挣扎,手脚并用地想逃出去。
然而,棺钉都钉上了,他就算用力到折断指甲,磨伤指骨,也没办法挪动一丁点棺盖,只能在空气越来越稀薄的棺材里窒息……
眼前一片明亮的红,耳边是喧闹浮夸的喜乐,一切都那么熟悉。
青年颤着手掀起盖头的一角,骇然发现自己正在一天前的喜轿里!
难道刚刚是做了噩梦?
乔瑜卸力地松开手,任由盖头垂落,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急促呼吸,还半陷在那残忍冰冷的窒息阴影中。
这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