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叫里面人自个儿驾车回去吧,最好重新招些护卫。
难得大发善心的顾羡快步走到车厢前,长腿一伸半蹬在车架上,震得车厢都颤了颤,前面的马乖巧地不敢动弹。
青年木着一张俊脸,反手掀开车帘。
接着他以更快的速度把车帘放下。
乖乖。
乖乖。
大事不妙,我眼老花了!
竟看到车厢里坐着个发光的小白莲仙,那小花仙可漂亮的不得了,像志怪小说里的迷魂妖精似的——
打住。
顾羡扯回自己发散的不受控制的脑子,虽疑心刚刚是被阳光闪了眼,还是不由得揉两下脸努力挤出温和的笑,才重新掀开车帘。
不是错觉。
顾羡下意识使出龟息养生功,半口气都不敢喘,双眸牢牢地锁在车中美人身上,生怕把这美梦给吹散了。
半永久的温和笑容仿佛焊死在了他脸上,甚至愈发春心荡漾起来,浑身洋溢起求偶期的放荡感,整个人瞬间从宁折不弯的钢刀化为了一湖缱绻的春水。
只见车厢内,一清丽脱俗的美人怀抱着雪纱幕篱,仿佛一尊釉色温润如玉的绝世宝像。那云鬓下雪肤花貌,剪水双眸雾蒙蒙地笼着轻愁,顾盼流转间叫人恨不能献上一切好抹去美人愁思。
更不必说在光影下美人那不点而朱的唇,隐隐的水润平添暧昧,又因紧张而泛着些微苍白。
千杯不倒的顾羡简直要醉死在这不容于世的无双美色之中,晕乎乎地羞涩伸手去描摹美人的容颜,想把这如梦似幻的梦中情人的面容刻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