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明磊能过来看看自己已经很好了,要懂得知足,可不能学勾栏作态,仿佛离了男人便不能过了。毕竟徐家长子早逝,自己虽是二夫人,却需执掌中馈等权,撑着徐府的脸面不能丢。
脸面、唉,府中空虚已久,自己的嫁妆也要填补空了,以后如何开源节流呢?
三弟和夫君一个性子,在外挥金如土,虽没一院子莺莺燕燕,但节流也是很难。要不,待会儿劝劝夫君?
罢了,扫兴的话还是明日再说吧。
此时的阮秋硬生生从苦涩中寻出一抹淡不可闻的甜:夫君问我怎么这么晚还不睡,一定是在关心吧。
“我什么我?天天一股小家子气——”
徐明磊欲借题发挥,忽而止住话头,想起自己今晚是必须要哄好阮秋的:好让他心甘情愿去服侍世子。
“咳,阿秋,唉,最近我遇到了难处,偶尔制不住脾气,也是苦了你了。”
男人话锋一转,闲扯了好一会儿,顾左而言他,终于在阮秋要睡着时谈到了正题。
去世子府过好日子?!
这不就是把自己送人当个玩物吗!
这下可是捅了蜂窝,再好性子的人也不会默默认了这种事!何况能几年如一日地管好府中事物,阮秋也不是什么软弱至极的人,只是他性子生来软糯,面对夫君时难免显得弱势。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个水性之人?!”
“好哇,徐明磊,你想做绿头鹅,我却是死也不会做他人玩物!
除非你死了,我尚且能考虑另嫁!”
阮秋气冲冲地喝骂,他困意尽消,圆溜溜的眼睛怒视那想做龟公的男人,心底对夫君的情丝彻底化为灰烬,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