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当初不顾意愿囚困的怒也在看着他漆黑绝望的眸子中消磨殆尽。
她是他的劫难,他何尝不是她的。
这一天,她安静窝至床上沉睡,三面墙上已经挂满了她的肖像画,是席煜闲来无事便要求她做他的模特。
纪悦悦安静沉睡,等到昏暗的灯光亮起,她迷蒙睁眼,轻轻说道,“煜,你回来了。”
初醒的嗓音带着些许娇憨的依赖,男人慢慢步至房间内,眸光有些许幽邃复杂,一丝星光在他眸底沉淀。
一张纸飘至她面前,男人冷淡的声音传来。
“还跑吗?”
纪悦悦闻言望去,赫然见到是自己怀孕十天的字眼。
怪不得这些天男人如此索求无度,还定期给她抽血。显而易见,这是一场男人早有的预谋。
震撼和惊慌在眸中一闪而过,她完全没有来得及接受自己已经将作为母亲的准备。可这个孩子是她与席煜的,这样的认知令她的心漫上几分复杂的欢喜。
“我没有想跑,当初真的只是个意外。”她抿唇依旧对他解释。
这一次,她对他坦白所有,只求他信任她。即使她理解男人将她锁住的做法,但一直这样下去,接触不到任何人群,她的心会不堪重负。
听着少女再次的坦白,男人的眉目不动分毫,冷淡依旧,轻淡如水的声音慢慢响起。
“你敢说,再次接近我,就没有想回家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