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马车上,上车时宋亭晚犹豫了一下,收回掀帘子的手,扶着车辕坐在砚书旁边,砚书默默坐远了些。
一道鞭声后,马车缓缓动起来,比起先前速度慢了些。
柳茯伤了脚,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动作,就算放他俩独处也无大碍。只是今日这事故来的蹊跷,以砚书的能力应当不至于翻车才是。
宋亭晚侧过头去:“砚书,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砚书:“马突然发狂,不辨方向,马车一时失衡才”
宋亭晚直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怎么会发狂呢?”
砚书皱眉:“已经派人将马运回府中,具体缘由还要细察。”
两人的话语断断续续传入车厢内,柳茯心里一紧,手指在掌心掐出红痕,额上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
秦溯寒见她脸色不好,询问道:“阿姐可是脚疼?”
“无妨,只是扭伤罢了。”柳茯扯出个笑,“可惜溯寒难得陪我出来一次,还遇上这等意外。”
“阿姐觉得是意外吗?”秦溯寒放下手中的书,认真道,“我不觉得。”
柳茯心中大亥,眼角泛红,自然而然挤出一滴泪来。
望着她委屈的样子,秦溯寒不自在地侧过头去。
记得儿时和柳茯要亲近许多,长大后却日渐疏远了。阿姐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他不懂的情绪,让他有些无措。
外面宋亭晚正坐在车辕上悠闲地晃着腿,车外的空气果然比车厢内清新得多,吹着晚风心情也松快起来。虽然砚书也跟他主子似的板着张冰块脸,但好歹能聊上几句。
比起跟里面两人沉默地呆在一处,还不如出来吹吹风,欣赏临州夜景。
正享受着,听车厢里的人唤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