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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是巳时到的,给大夫人请安后便没有离开过院子。”

秦溯寒轻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那件布衣检查过了,袖口内侧绣有一个‘秦’字。”他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秦溯寒挑眉:“继续查。”

“是。”

“下去领二十板。”

“是。”

宋亭晚在门前游荡着,这千芳阁倒没有她想象中的豪华,从外面看也不像是小贩所说的做皮肉生意的,倒像是茶馆。犹豫着是走大门还是翻窗时,一身形曼妙的女子笑盈盈地款步而来。

月娘扭动身体,水蛇一般缠到宋亭晚身边,一只手不安分地绕上她的肩膀:“公子看着眼生,是头一回来店里吧?”

目光停留在宋亭晚前身,虽裹了胸,但仔细看仍有起伏,再看这身段,纤腰盈盈一握,楼里姑娘没有一个比得上的。

外裳宽松,衣摆垂地,倒像是偷了自家哥哥的衣裳。

不过以往也不是没有接过这类客人,月娘思考着待会是叫小倌还是姑娘伺候,目光继续下移。

外裳是银阑楼的上月新上的货,再说腰上的玉佩,温润如羊脂,一块抵得上楼中一月的开支。

“初到贵地不懂规矩,麻烦妈妈把楼里所有的姑娘都叫来,让小生开开眼。”宋亭晚忍着鸡皮疙瘩,拦上月娘的腰,取下腰间的玉佩,抵在月娘下巴上,轻轻一挑,月娘被迫仰头。

“来人,把楼里的姑娘都叫到二楼上房去。”月娘似嗔似笑,低头张唇咬住。

宋亭晚挑眉,勾唇一笑,倒是比她想得容易。

千芳阁的姑娘们排成两队一左一右立在走廊上窃窃私语着,房门紧闭,隐约听到言语声,却并不是她们以为的那种声音。